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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句不离老本行,但也说得有点道理,让人觉得这么搭配也许还不错。
——比如书生,就在老板的说辞下跑去买了点糕点回来。
两位老先生见老板和稀泥,更气,继续争辩,辩完口干舌燥进来喝茶,又争着谁的茶品好,照旧引经据典争论不休……
虽然吵得厉害,但也不是第一次,也不是最凶的时候。书生便和周遭的其他书生一般眼观鼻不语,只听着两位老先生的辩言,记下一些边角学识,又看他们辩完后照旧从老板那里拿副棋子便开始手谈。
没有错过对弈的书生凑过去观棋,周围陆陆续续来人,有人在发现今日的棋局刚开始不久后高兴,又随后从别人口中知道两位老先生又辩起来了,而且今日只是因为两人都自带糕点过来佐茶,又两人都自觉自己的更好而对方的更差这种小事而已。
众人哭笑不得,将这件事定性为两位老先生争斗一辈子后的又一次别苗头,笑笑就过。
只是在散开后逛庙会的时候,还有人一想起这事就笑,又顺便买点什么了便揶揄道:“我的榛子糖甜香可口,天下第一!”
旁边的同伴闻声就喝:“我的冬瓜糖沁入心扉,当属最甜!”
唱戏完毕相视一笑,两人就都买了自己拎出来的袋子离开,一个一个投喂自己和友人,又随便拿着什么玩意继续学着,说两位老先生真是争斗一辈子都不服输,实在是活到老斗到老的样子……
而叶思眠则在那之后跟老板确认了哪种糕点还多,就拿去放在外面一点,哪些快卖没了,就放到摊子里面一些。
这样,之后谁再顺手拿着什么什么玩闹,拿的就是外面的那些了。
一天的时间就在一袋袋糕点的售出里过去,等到傍晚的时候,老板瞧着人少就把摊子收回去,又按照约定舍了一分利润给叶思眠。
老板好奇问了两句今日那些人的行为,叶思眠看一眼坐在不远处树下的长元,想到他跑来跑去传达下面的消息,解释——
“我送了一份糕点给张先生,自夸那份举世无双,做了好几天。”
老板的侄子也插嘴:“我送的是李先生,说是自己想了很久,觉得他一定喜欢。”
两份糕点上都印有《三字经》的文字,一个糕点一个字,也都是排好了顺序放到食盒里,定能让人一眼瞧出里面的内容。送出的时候,叶思眠还拜托一定要让张先生多考虑收人为弟子的事,说是老板就信任他,而老板的侄子也是在自荐时候对着李先生如此说话,言明自己的舅舅就是更相信这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。
两位先生虽说年纪大了,不再收徒,但照常对弈的时候还是会想跟老朋友显摆显摆,这一说起来……
老板这边两头跑的事自然会被发现,但在这之前,两位老先生自然还是要拎着食盒就说自己的最好,自己最受人尊敬信赖,而在这之后,老板的侄子要启蒙也已经打定主意去季先生的蒙馆上短学,老板亦是会将此事解释为:
当初先后找到两位老先生被拒,他听叶思眠说季先生为人正直又颇有师德,便也让侄子去蒙馆粗识文字,以便以后回来记账。
如此,两位先生在山下辩论,周围的人再度将这件事视若寻常得玩笑起来,又在上山后对着和食盒同招牌的摊子停两步:因为之前略有印象而稍微买点,也不是不可能。
至于后来的茶与糕点的配合,岁寒三友、四君子、十二花神……前者大概是茶摊老板在被两位先生拎出去评论的时候随口胡扯,后面,则是叶思眠说在学塾见过季先生跟学生说过,觉得可能能博个噱头。
老板听完:读书这么好,还能弄噱头去哐人。
想罢,老板让侄子要不别上短学上长学,不止学个识字记账,还多点学问以便管理铺子……
侄子拒绝。
叶思眠则就这么在接过钱后回去,请人重新打一张床,说张姨之前的床太旧,又让人补好橱柜上的洞,防止什么进去乱爬,最后预约了人将厨房房顶上的瓦片换一换,免得将来雨天又要拿着盆或桶在下接水。
做完一切,天色渐暗,叶思眠手里还有两文钱。
一只野鸡从不知道什么地方飞过来,把手里的铜钱撞到路边草丛里,叶思眠拎着鸡翅膀就说:“今晚喝鸡汤。”
长元找钱的动作一顿,回头看到那只眼熟的野鸡听到自己的悲剧后拼命挣扎。
——做妖精做成这样,有点惨。